只写战山为王、 只写HE、a.f.d: 繁花缱绻

【战山为王】潜龙《貳拾》

👽️流浪佣兵战(Enigma)*边缘少年博(Omega) 

👽️EABO/活尸末日/绝境求生/生子/魏宇绸缪(副CP)/二日一更

👽️全文主题BGM:范玮琪《陪你在世界流浪



貳拾.


他们驶出山区不久,就在往临江去的公路口附近,碰上停在路边扎营的两台装甲车,三胞胎坐在营帐前打牌,看见他们的车以及副驾的肖战后,全似打了鸡血般又叫又跳地起身招手。

 

肖战脸上也终于重新挂上笑容,陈宇车都还没停妥就径自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肖哥!我敬佩的肖哥!我们就知道您所向无敌,百毒不侵,绝对没啥玩意儿伤害得了你!」

 

山般高大的三只熊一下就将肖战团团包围,一洗王一博之前认为他们见死不救的淡漠印象,其中一人甚至兴奋到直接把相对娇小的Enigma扛起,狠狠挨了肖战一脚后,还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继续开怀大笑,他和陈宇都感染到他们的喜悦,除了还在抽噎的许靖。

 

「嫂子也没事啊!真的太好了,咱都担心死了。」身上穿着印了个数字2的棉T,王一博猜测应该就是熊二的大汉先注意到许靖后道,他似乎是三胞胎里性子最欢脱开朗的。

 

「去你妈的嫂子,别再让我听见你们乱喊,否则撕烂你的嘴!」肖战怒斥了声,熊二唇抿成一字立刻噤声,心里无限委屈,之前都喊几百回了,也没听大哥阻止,怎突然就…他瞄了眼闻言后啜泣得更凶的许靖,摸摸鼻子回到兄弟身边。


「还没死啊?」黑鹰嘴里叼了根烟,肖战靠上前后,他意兴阑珊地打开装甲车门,用下颔打了个招呼。


「你都还活着,我怎敢抢先一步,叫你白发送黑发?」


肖战回怼,眼里却没几许笑意,黑鹰抬头瞥了他一眼,这才勾起唇角走下车,用右掌握住肖战左肩时,王一博盯着老人结实胳膊上的青筋打了个颤,以为肖战的肩会直接给拧碎。


肖战背对着他们没动,但父子间的气氛有多怵人,Alpha和Enigma撕扯压制对方的信息素展现得一清二楚,靠最近的三胞胎扔下扑克牌,撤得远远的,站到了陈宇的车旁,期间小朋友听见熊一、熊二相互低喃,都是黑鹰让他们撇下肖战逃命的,希望自己别因之被迁怒。


「这几天阿战多谢你们照顾啦!留下和咱一起吃个晚饭吧?这三个熊孩子早上在山里猎了只大山猪,熊一的料理可美味啦!」黑鹰爽朗地先冲陈宇笑了笑,接着才揽住肖战,两人一起消失在装甲车后。


「我们想趁天色还亮着赶路…就…」陈宇想婉拒,但许靖却突地哇一声大嚎着扑进熊二怀抱。


「我不走!要走你们自己走,我要留在阿战哥哥身边,你们三头笨熊还不快帮我想想办法!」


王一博和陈宇面面相觑,此时一阵冰凉的触感碰上小朋友手背,他转头看见T恤上印着3的大熊红着脸,手里一罐冻可乐推向他。


「烤…烤山猪,好吃…不留…鹰爸爸不开心…可乐…甜…」


小朋友眨了眨眼,乖巧地道了声谢后接过,他都快不记得上次喝到凉水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们如果不往临江去,从这儿往回走,至少得八小时才能碰到市镇,那儿状况如何还不清楚,但公路上入了夜可不安全,附近山多,树海距离也不远…加上那他妈的啥鬼劳子病毒…不只人类会感染…」熊一从靠近王一博这端的装甲车上,拖下一头份量十足死透的山猪后对着陈宇提醒。


「你们去临江是要渡河进树海?」陈宇好奇搭话,他看许靖的表现,一时半刻怕也是走不了了。


「是啊…好像要去找谁吧…俺也不知道鹰爸和肖哥要干嘛…三儿!你别发花痴了!人家才看不上你,去升火!」熊一朝盯得王一博都开始尴尬的熊三吆喝了声,算是即时替小朋友解除窘迫。


「我…想上厕所…」王一博接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突地就好奇起肖战情绪大变的原因,以及刻意回避所有人与黑鹰谈话的内容,反正许靖若在情绪上,他也没把握能把人带走,还不如等肖战回来帮忙把人扔上车。


「只能去那边草丛里上哦!」熊二哼了声,一边还在安抚小姑娘。

「自己小心点。」陈宇忧虑地望了望周遭,但这事他一个Alpha也不好说要陪着王一博去。

「我不会跑远!」


小朋友拍了拍腰包里的枪让陈宇不用替他担心,轻快踩着步伐假装朝熊二说的方向走,却中途往装甲车后的草堆里钻,偷偷摸摸确认没人关注后,又转了个弯,追着肖战和黑鹰后面去,很快就听见Enigma染着愠色的嗓音从前方传来,王一博极忙压低身子,借着高耸的芒草堆遮掩自己,看见背对他的黑鹰与肖战紧蹙的眉宇。





「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吗?二十三年了,你说我是你从垃圾堆捡来的,好!我信你,但Apocalypse干的勾当从来是你最不屑的,你不但选择和他们合作,还帮着掩盖证据,他妈你最好和这个Ꮤ没关系!」


肖战抓着挂在颈上的银链,王一博当然不可能看清上头刻着什么,但郑雨茉提过的Ꮤ他印象深刻,当时肖战信息素浮动,也曾摩挲着胸膛的军牌,再加上现在的动作,他几乎能肯定是和Ꮤ有关的讯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Apocalypse开的条件优沃,有钱为何不赚?方舟计画在暗网黑市里流传多久你比我清楚,不论从哪方面考量,至少不和他们站在对立面才是明智的抉择,我最大的原则一直是爱惜羽毛和生命。」黑鹰的嗓音毫无起伏且慵懒。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套吗?爱惜生命?狩猎者你看到了,我是不是说过他们胆敢在背地里推行那种计画,就他妈不可能在咱拿到档案后,放我们大喇喇和树海里那群疯子再会合!如果我没把郑雨茉录下的资料销毁…谁?」


一只从王一博手背跳过的蟋蟀让他不小心呜了声,自认声音够小,却没想到Enigma听力敏锐至此,两人的声音都停下,肖战甚而朝他的方向走来时,王一博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脑袋一抽,他…


喵~


「别管猫了!我不跟你继续这个没意义的话题,狩猎者又怎样?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既然他们不仁,我们就站大爱主义的树海党这边不就成了?哪来一堆弯弯绕绕,别再拿你那块破牌子来吵我,什么破病毒出现前,老子根本没听过Ꮤ!执着生父生母有什么意义?他们可是把你当垃圾扔掉的人。」


王一博本来想趁机开溜的,可却因黑鹰的话顿住脚步,他对肖战的了解仅止于佣兵、势利、海王、轻浮这些叫他倒尽胃口的流氓印象,是以从没有想了解这个人的半分想念。


但就算是孤儿又有什么值得他震惊的?世界上不幸的人比比皆是,陈宇可就没长歪成肖战的臭德性,亏他还是个Enigma呢!


但他怎么就动不了了?是眼花吧…王一博感觉在黑鹰用警告严厉的口吻,让肖战别再拿身世烦他,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人后,他似乎见到Enigma低下头前短暂一瞬的泪光,但肖战再一次抬头并又朝他所在的方向望来后,除了冷峻的五官依旧帅得毫无天理,眼神还有点吓人外,根本没看到什么泪水。


喵~喵~


意识到Enigma极像又要迈开脚步朝他走来前,小朋友咬牙切齿地又猫叫了两声,然后手脚并用地压低身子迅速撤离。


树海党? Ꮤ?连狩猎者他们都清楚!王一博就知道他果然没错怪肖战,他和黑鹰的确知道什么,而且还远比他想像的多更多!就是树海这种鬼地方能有什么人?树海党?等等…小朋友顿住脚步,突地连结起什么,在看见陈宇忧心的脸庞后,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宇哥!你车上是不是有地图?快!借我一下!」


「有是有…但你怎么去那么久呢?」

「我拉肚子!快点,我有很重要的事得确认!」


他这次说不定泻出了国家机密!


陈宇一头雾水地站在一边,见王一博趴在引擎盖上,拿着从包里掏出的一张便利贴,比对着什么,黑鹰回到临时驻扎在路边的营地好一段时间,肖战才从林子里走出在他身旁坐下。


三胞胎升起营火,清理干净的猎物三两下就串在铁杵和树枝绑成的架子上烤,肉香四溢,油光亦叫人垂涎三尺,许靖虽终于平静了下来,但也只敢坐在装甲车顶,三不五时往肖战方向望去。


黄昏过后,夜幕降临得很快,一台无线电搁在黑鹰脚边,除了电波干扰的滋滋杂声,过程中没放送出任何消息,向晚的风很凉,拂过忙着烟火的大汉们,与这群人处在一块儿,王一博从被他画得眼花撩乱的地图抬头缓解眼睛疲惫时,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的视线不经意从嘴里叼着雪茄的独臂老人挪移开,却接着对上一旁肖战凝视自己的凤眸,王一博想闪都来不及,Enigma已勾着笑起身朝他和陈宇走来。


「喵~小猫咪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肖战单臂撑在车顶,侧首枕在胳膊上盯着小朋友,并未察觉王一博明显僵住一会儿又迅速窜红的耳根,已将他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要…要你管…离我远点啦!」


王一博抱着地图退离Enigma几步,陈宇的地图上没有经纬度,他得自己在上头画格测距,耗了不少时间,就差一点要完成,肖战却来搅局,偷听被识破的窘迫使他索性头也没抬,小嘴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


「东经…北纬…哇操!真他妈…我就知道!是树海!宇哥!你快来看看!」得出的结果一如所料,之前他以为是单纯恶作剧的末世预言,一群狂人说的方舟基地,果然就在西南树海中心,王一博兴奋得忘了肖战的存在,拿起便利贴直朝陈宇道。


肖战却先陈宇一步,脸色不善地抢过小朋友手里的纸片,顺道还用一只胳膊圈住王一博的腰,拧着眉将人紧锢在胸前:「这东西哪儿来的?」


Enigma压制性的信息素,让陈宇都没能再靠近地顿在两人几步距离外,王一博自然更是腿一软,直接瘫在肖战怀里咬牙切齿。


「关你屁事啊!还我!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尊重和礼貌?真他妈讨厌死了!混蛋!臭王八!放开!」


虽说抵抗无效还让自己看来滑稽,但王一博就是接受不了任这男人摆布的憋屈,肖战扣着他腰的手臂并未太使劲,他奋力地扭动挣扎,未料此刻贴着Enigma的身子虚软无力,更似在撩拨,〈防屏蔽刪減〉


他瞪大眼,牛奶白的脸蛋瞬间红成颗熟桃,僵止在肖战怀侧,再不敢躁动。


「怎么不继续呢?哥哥舒服得很,宝宝越凶我越喜欢。」肖战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便利贴钉贴回小朋友额头,王一博杏眸圆瞪,眼里充满愠怒又无从发作。


「变…态…下…下流…你他妈的…」王一博语不成调,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认定是肖战卑鄙无耻对他使用信息素的结果,同样忽视左胸因眼前男人喜欢两个字,一闪即逝的震荡。


「肖哥!新嫂子可以等等再调戏,你们快过来听听…」熊二略带焦急的嗓音,解救了王一博差点又因Enigma被挑起的潮期。


连本来一派悠活的黑鹰都换上肃穆的神情,熊三调大了截至几秒前都只收到杂讯的音箱声量,放送出的是军方官渠发布的紧急通报,这次内容不再是冗长的沦陷都市列表,播报员仅沉重地不断重复鸿亚市、方舟两个名词,号召未受感染的幸存者前往避难。


「军方已在鸿亚市建立了安全无虞的庇护区,我们提供充足的饮水、物资与生命保障,政府将竭尽所能确保大家的生存权,我再重复一次,目前全国境内除了方舟,已没有任何能百分百确保未遭病毒污染的净土,请国人即刻动员前往。

此外,因应疫苗开发,我们急需S级Alpha、Omega,甚至是Enigma,目前世界各国均陆续传出灾情,只要你愿意为全人类的未来贡献心力,将受到我们最周全的保护,请透过下述方式等待救援…」


广播里的鸿亚市,王一博听着陌生又熟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他曾听父亲王烁不经意提起,几年前就在规划中的新型都市。


鸿亚市预计做为科技新首都,是由官方正式号召,成功联合海内外几个大型财阀投资,于国土东北填海造陆而成的一块新生地,但由于是包含临海地下军事堡垒的开发案,王一博也就听过王烁聊过一回,资讯仅限于媒体也早传得沸沸扬扬的部分。


官方资讯播送完毕前,又提供了全国各地至少约十个城市的地标与军队救援日期、时间,号召S级A、O与E前往,静谧在营地蔓延,熊一料理的大山猪还在火上翻滚,溢出的油花与香气诱人,却无人为之所动。


黑鹰啧啧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看向肖战,视线最后停留在王一博腕上的手环。


「这他妈什么操蛋政策?如果赶到的都不是他们要的人呢?继续等死或自求多福吗?」熊二叨骂了声,虽然与自己无关,但仍感不可思议。


他说出了王一博的疑问,手环上的S成了保命符,未感染者前往广播里的定点搜救地,绝对比往偏远的鸿亚市相对容易,若届时避难者超出预期,被排除在需求名单外的A到C级民众与Beta该怎么办?


这些广播讯息只字未提,但王一博可以确定的是,想要与父亲重逢,他接着只能前往鸿亚,政府也将之名以方舟,可不刚好和便签上的「树海方舟」形成对立了吗?他可没忘记当时电台怪人言论里的反政府思想。


黑鹰率先用一个大呵欠打破略微凝重的氛围,他走到熟透的烤山猪旁,拔出腰间的军刀,豪迈地刨下一大块油花沁溢的肉块,吆喝熊三取出啤酒开动。


王一博捧着陈宇细心分割成小块,又用干净叶片包裹的烤肉,坐在车辆引擎盖上发愣,难能可贵的一餐,他却食不知味,全国沦陷的消息似一块巨石压着他的心,他逐渐忧虑起王烁的生死,害怕一夕之间举目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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