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坚果儿（AFD： 繁花缱绻）

👽️流浪佣兵战（Enigma）*边缘少年博（Omega） 

👽️EABO/活尸末日/绝境求生/生子/魏宇绸缪（副CP）/二日一更

👽️本章BGM〈必聽〉：それを愛と呼ぶなら〈中文歌詞有〉

貳柒.

食脑怪是游戏中期出现的怪物，科学家利用病毒制造出的产物，行动敏捷，上肢是一对能轻易刺穿猎物体躯的巨爪，暗红带刃的长舌能破开任何生物的头壳吸食脑髓，就是海德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击退。

 

屏护肖战和陈宇这侧的高压电网被打开后，场上瞬间为令人肝胆俱裂的兽吼声与震动占据，狩猎者一松开链锁，两只食脑怪便迅雷不急掩耳朝他们狂奔而去，肖战吆喝了一声，示意陈宇往场上矗立起的石林中闪躲。

 

比起眼眸绽光，津津有味观战的阿黎，王一博根本无法平静地继续当个旁观者，见曾经的伙伴遭怪物撕咬追杀，他一筹莫展地站起，在笼子里焦急打转，这些异变物的爪牙削铁如泥，即使擂台上为了增加可看性添设了五花八门的屏障物，最多延长对战者几分钟寿命。

 

他余光不时往屏幕转去，就怕直接瞅见陈宇或肖战被逮住，去他妈的破天荒调整规则，一大两小，合计三头怪物，三打二，分明就是要置两人于万劫不复的死地，他再矜贵哪值得斗尸场里的两条人命？

 

「啊…挺厉害的，没想到那个小身板的Alpha反应也不输Enigma，好快…」阿黎在场上突地爆出一阵欢呼后出声，陈宇利用障碍物的高低落差，成功攥着折下的木桩，从一头食脑怪的后背跳下，短暂压制住目标后，捅进该是它心窝的位置。

 

但所有异变物的致命点都是脑，小警官很快被食脑怪遭激怒后探的长舌缠住腰狠甩出去，坠落在一边叠起的空油桶堆上，光是塌垮的重物就够他受，更别提紧接张着利爪嘶吼追上的攻击者。

 

肖战在还不及脱困的陈宇被扑倒前从旁窜出，身后是追着他满场跑的另一头食脑怪与狩猎者，肖战一脚踹倒一边臂膀被警官刺伤，行动力下降不少的怪物，随之一把抓住还插在它背上的木桩，将其往狩猎者方向甩，后者一掌就抓住腾空飞来的食脑怪，长啸一声后将其撕扯成肉块，另一只食脑怪兴奋地捡拾起同伴的头颅吸食。

 

二对二，但局势不会比较有利，血腥只会叫狩猎者更兴奋，活像只巨型刺猬的异变物，肖战和陈宇除了闪避，根本近不得身，战场成为一场你追我跑，消耗体力的死局，王一博抓着栅栏，无意义地扯着发泄，脑里回响的全是肖战顷刻前笑着说要带他回家的承诺，他竟有些想信那家伙不太正经的花言巧语。

 

发现自己不过是徒劳无功地消耗精力，小朋友没多久便颓然跌坐在地，再也没有勇气观战，以及思考转播里一阵阵惊呼与怪物咆哮的起因，王一博茫然盯着铁牢地板发楞，直到仍握在栏杆上的手被一阵暖热包覆，才吓了一跳抬起头，对上三胞胎之一朝他比着噤声的手势，他至今还分不清楚他们谁是谁，唇瓣讶异得张着发不出一个字。

 

「嘘...小啵啵，是我、熊二，我来救你们的，等等别发出太大动静，帮忙一起开门。」

熊二手上好几串带上编号的锁匙，他迅速找到对应王一博笼门的那把，开门后陆续解了小朋友的手铐脚镣，转机来得太突然，重获自由的王一博，一踏出囚笼就先见到熊二身后爬梯间倒着几名守卫。

 

「我也能帮忙…小啵，救我。」阿黎双手攀着自己那端的笼门，学着熊二亲昵地喊王一博，神色平静，熊二接着就将他也放了出来。

 

「你俩一起行动，这袋是最下几层的钥匙，救出人后安静地走，不要跑也不要喧哗，趁斗尸场的武装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附近时逃命，熊三会在最底层接应你们。」熊二条理分明又镇定地说，给王一博的印象比过去都可靠。

 

前后加总近百多位Omega，王一博发现早被营救走大半，他和阿黎继续分工合作，没多久也领着一群面色惊恐迟疑的受害者抵达地面，本来还担心一次要弄走一大批人实属不易，未料接应他们的除了熊三，还有十多个荷枪实弹，防风镜、面罩等装备一如在临江见过的武防伙伴。

 

「我们在各个角落安装了火药，确认所有Omega都营救完毕并成功撤离后就会引爆，你们知道拳场里还有哪里拘押着人质吗？」领头开口的嗓音，小朋友也很熟悉，就是第一天在临江镇前拦下他和陈宇的女声。

 

「南边的建物有地窖，一些无法被展示、生病的Omega会被关在那里。」阿黎主动指向一个方向，脸上仍是置身事外的超然。

 

「那妳先领大家离开，我们还得找到鹰佬跟肖哥，先分头行动，半小时后若咱没出现，尽管炸了姜灿这杂碎的场子便是！」熊二说着就将王一博往临江来的支援小队推。

 

「我要跟你一起，说不定许靖就被关在地窖里！」小朋友在熊二、熊三接着头也不回要走人时，不顾阻拦追上他们。

 

「真是这样，我一定会救她，你一个Omega跟着只会碍手碍脚…」熊二拧眉，整张脸却因王一博握住他的胳膊不放熟红。

 

「少看不起我！别忘了上次你们的肖哥还是我救回来的！」王一博坚决地道，但内心清楚自己执意留下的主因并非只有许靖。

 

「啧！行吧…没时间了，你自己跟紧点。」熊二和显然没有任何意见的熊三面面相觑后妥协，塞给小朋友一把手枪，领着他往阿黎说的南边奔去。

 

长时间被关在笼里，王一博开始步伐还有点踉跄，但由于除了精神备受折磨外，他和阿黎实际在饮食方面的待遇都极好，没多久就打起精神追上大熊们的节奏，他们似事先便掌握了斗尸场的内部构造，熟悉地左弯右拐，避开零星巡逻的斗场守卫，一下就找到阿黎说的地窖入处，但除了两名断气被弃置在病榻上的Omega尸体，并没有许靖甚或顾魏的踪影。

 

小朋友走在熊二、熊三中间，重新回到地面后，三人就撞上叼着烟慢悠悠闲晃的黑鹰。

 

「都巡过了吧？差不多能撤了，再待下去可要和这群家伙一起被炸上天。」老人勾着嘴角瞅向王一博，金属制的义肢灵活地夹着烟朝熊二吩咐。

 

「咦？那…肖哥呢？」

 

熊二踟蹰，上次已经扔下肖战一回，他们都以为果断要他们开车走人的黑鹰，有万无一失的计画，毕竟在三胞胎的认知里，肖战等同无所不能，连黑鹰都在他满二十岁后就拒绝再与之单挑过招，岂料养父啥鬼劳子B计画也没有，他们车都开得老远，才晓得黑鹰是真的丢下肖战一个人等死。

 

「没希望了，我刚看那蠢蛋为了护另一个小警察，自不量力地替他挡了攻击，整个胸口都被异变者刺穿，不死也得变成活尸回过头来咬穿你们，闪人吧！」黑鹰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若不是亲耳听到，王一博简直难以置信这是扶养肖战二十多年的人说出的话。

 

「喂！你们还是人吗！肖战不是你们同生共死的兄弟吗？怎么能这样说走就走…」

 

王一博这才焦急地搜寻一路走来，四处得见的转播屏，确实画面中陈宇正搀着肖战，趁狩猎者视线死角躲进一个屏蔽物后，他浑身血红，却不知道血是陈宇自己的，还是胸口确实攥着一根断裂硬刺的肖战。

「无力回天的事实，矫情地硬要搅和，只是拖垮更多无辜的人一起死，这点教训到现在你还学不会？」

黑鹰漠然瞥向王一博，熊二、熊三虽同样对黑鹰的决策有疑虑，却不敢反驳，他们十岁多才被老人收养，长三胞胎五岁的肖战，时已经是黑鹰得力的臂膀，兄弟四人打打闹闹地成长，心底全对肖战这个大哥很服气，自然也无法马上做到养父的狠绝。

但黑鹰说的是事实，明眼人都看得出肖战确切被狩猎者所伤，一旦感染病毒，木便成舟。

「小一博，鹰爸说得也没错，我们很难过，但现在就算能救出肖哥也无济于事了，再说咱…没本领和那种异变怪对抗…」熊二红着鼻心，黑鹰怼完小朋友后，随即毅然决然甩头走人，熊三来回观望了一会儿，也低头沉默地跟上老人步伐，仅剩他还企图说服伫在屏幕前的王一博。

「他们都还没死…是活生生的人…」

擂台上的狩猎者彻底狂躁，连另一头食脑怪都遭受波及，被其咬断喉咙抛扔在地，它疯狂地扫荡所有目所能及的障碍物，陈宇咬牙支着肖战东躲西藏，体力也达负荷上限，两人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差。

观众群情沸腾，王一博也找到这么长时间却没人察觉笼塔内奖励品全溜光的原因，斗技场上的影像屏仍不时切换出他和阿黎的镜头，虽细瞧就能发现并非即时画面，但由于场中的战斗太刺激，根本无人在意笼塔内的Omega。

「再不走要爆炸了…」熊二望了眼时间，再十分钟就到了约定的半个小时，而肖战和陈宇能否再撑三分钟都是个问题。

「要走你们自己走！」王一博倏地迈开长腿，转身就往擂台方向奔去，熊二追了他两步就顿住脚步，啧了声后发出无奈怒吼。

「操他妈够憋屈了…老子怎么都没想过人生最后一刻，是跟个小古板似的Alpha挨在一块儿，抱团取暖…咳…」

肖战挥开陈宇，头一回清楚感受到生命力正在不停流逝，指尖从冰冷到麻，失血过多甚而让他意识也渐模糊，但近在咫尺的威胁，狩猎者越来越近，踩踏砖石的跫音，似在替他和陈宇的人生倒计时。

「我也没想过自己还是个处，人生就玩完了。」陈宇索性也放弃再扛起肖战挪移阵地，能藏的地方几乎没了，与其白费力气，不如帅气些直面死亡。

「你…还有力气吗？不如再拖点时间，听说Enigma感染后能异变成这些丑八怪…你等等老子，发作后帮你干掉他。」

肖战手握着狩猎者留在他体内的棘爪，从大喇喇站在场上告诉王一博要带他回家后，他的脑袋就越发不对劲，曾一瞬真拼了命想赢，救回小面包，如果他的奋不顾身，不小心满足了傻小子浪漫爱情的想望，以身相许，两个人就这样定下来，像黑鹰和玛丽娜一样，每天只和王一博吵闹斗嘴，不再流连花丛，好像也不赖。

只可惜他这念头在认真与狩猎者迂回较劲不到五分钟就彻底粉碎，不可能赢得了，面对第三型异变者，Enigma战无不胜的信息素毫无用武之地，病毒之前，没有EABO的区别，派得上用场的仅存与之相较等同以卵击石无异的体力。

他大抵能猜得明白黑鹰让他打不赢狩猎者，就别再妄想追探身世的激将法，老人兴许真是希望他知难而退，认清事实，二十三年前肖战就被双亲遗弃，别再执着于一块刻着Ꮤ，除了他的出身可能与之有关外，什么都代表不了的银牌。

数十年前Ꮤ身边有数以百计的职工，他们人人都拥有这类象征自己属于其团队的信物，然而这些信仰并追随Ꮤ者，包含Ꮤ自己，早在二十三年前的一夕之间，消声匿迹，人间蒸发。

这些年来，肖战找遍连美国联邦调查组织、国际警察都无法悉数掌握的暗网各角，也没能搜到关于Ꮤ后续消息的只字片语，这个天才科学家与其团队确实存在的轨迹，只剩Apocalypse亦真亦假的档案资料里。

所以当距今三年前，暗网首次出现方舟计画这个名词，自称树海党的神秘组织，扬言承继了Ꮤ团队遗愿，四处号召Enigma加入其行列，并预言不出五年，全球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浩劫，末日之后如有人类幸存，地球将进入另一个全新纪元，自然而然吸引了肖战目光。

能在层层加密，等同地下联合国的暗网发布如此张狂且神经质的言论，且高手云集的网络里，还没有一个骇客能追查到其来源，树海党所架构的站子里，巨细靡遗列举出的资讯与自证，自然无人会等闲视之。

他们成功说服一群拥有全球最高智慧的菁英，末日浩劫即将到来的事实，但除了要大家远离并拒绝来自Apocalypse任何邀约外，树海党在警告目的达成得差不多后不久，便销毁网站里的所有纪录，只留下一个阳春滑稽的倒计时器，让大家等数字归零那日，才再次造访取得下一步指示。

而计时器归零之时，Z病毒很快就于世界各地陆续爆发，树海党的网站也同时更新了一串后来被证实是经纬度的数字，于是往树海中心出发的逃生者前仆后继，他们都认为这群神秘的预言家在那里建造了食粮充足并安全的末世方舟。

这就是丧尸与异变怪开始横行之后，树海陆续涌入来自全球各地三教九流避难者的主要原因，方舟计画三年前在暗网流传开后，虽然也以各种形式被散布，但由于内容太超现实，即便在公众网络被传开，也遭人们嗤之以鼻，熟知内情并笃信的，只有暗网里的高智慧犯罪者与社会边缘人。

就像黑鹰说的，随树海党的预言一一成谶，Ꮤ以及Apocalypse这潭水有多深，都早远远超过他一个不过小有名气的佣兵首领能耐范围，更别提肖战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Enigma也许在自己的生活圈里是如同王者般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比例低却不代表是唯一，一旦放诸全球数十亿人口，亦有近数万的同类之中，肖战一样渺小得不值一提。

这样的他，就算找出了生父生母，弄明白被遗弃的原因，又有什么意义？就如同他现在自不量力地挑衅狩猎者，在其利爪下被撕成肉沫，孤零零的死去，也不会对世界上的谁有影响。

黑鹰和三胞胎可能会为他意思意思难过个几天，办个仪式感的丧礼，但也就几天，肖战这个名不会被记忆，也不会对任何谁有意义，如同他从垃圾堆起始，浑浑噩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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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啵啵状态代餐：

👽️🐷：哥哥！我来拯救世界拯救你了！

👾🐰：你不是！你没有！不需要！拜托乖乖做一颗小面包就好！